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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处之“泰”然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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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殓前夜,司马越应邀入太极殿西堂内。见太尉杨骏倚凭几颓然而坐,面有不悦,心情似乎不大好,司马越躬身拱手问曰:“下官拜见太尉,不知大人相请所为何事?”

杨骏一手扶额,另一手随意一挥,曰:“坐!”待司马越落席,方才接言,“卿父近体尚可安健?”

“谢大人惦念!家父虽早前身感恶疾,然已愈,只待慢慢调养,便可恢至往日!”司马越拱手答曰。

“老王爷之身关国家社稷,今已康复,实乃天佑大晋。”杨骏面色诚恳,似乎当真是关心司马越父亲的身体。

司马越再次拱手回道:“大人之心实令吾深受感动,吾替家父再谢大人惦念!”

“汝吾间何需如此多礼。”摆摆手让司马越坐下,杨骏接言,“吾实在惭愧,承蒙武帝错爱,以授太尉之衔,行伊尹之职。然余实知己之能实难胜任,恐武帝托付不效。”言至此,杨骏双眼盯住司马越的面庞,静静观其反应。

数息之间,两人都未言语,一时间堂内陷入一种压抑的沉寂之中。司马越只顾垂首看着身前案几,手持杯盏缓缓饮水。

见司马越神情不变,杨骏方才接言:“吾以为,相较于余,陇西王实比吾更宜当此之职。故吾意已决,待其痊愈归朝,吾定当自让,而后一切皆为其马首是瞻。”

拱手又拱手,司马越已不记得,自入这太极殿西塘,自己已经是多少次拱手作揖了,只得又一拱手道:“杨公此言差矣,杨公辅国乃为诏,家父岂敢代之,此举实为忤逆大罪!吾及吾父可万万不敢!”言毕便拜。

闻此言,杨骏面色大缓,呵呵笑道:“贤弟莫怕,往后朝堂之事还需陇西王鼎力相助!宫门宿卫还烦将军烦心尽力啊!”至于将辅政之职让于司马泰之言,却无再语。

“此乃下官份内之职!若无他事,下官尚有当夜之职,烦杨太尉准下官先行退下。”

杨骏笑意盈盈冲司马越点点头,以表同意。

司马越作揖,起身退下,行至半途,杨骏似忽记起什么,又言:“贤弟,愚兄尚有一事需汝相助。”

“太尉请言,若为下官分内之事,下官定当竭力而为。”

“国逢新丧,新帝尚未登基,吾实恐这朝中有二心之人,借此时机,欲行反事。太子东宫自有宿卫,然吾忧明后小殓,百官吊唁,若有胆大妄为之徒欲于殿内行凶,不如令宫门宿卫加倍于往日,以保百官之周。另烦贤弟遣百宿卫,于太极殿内,以护吾及先帝龙体周全。”

司马越垂首沉吟,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耻笑,仰首道:“太尉言之在理,下官这就去加派人手守于大殿之外。只是遣宿卫入殿,执刀剑护先帝及太尉实属异于礼法。以刀剑向先帝之遗体,罪同谋逆!为臣纵有十个脑袋,也万万不敢,还望杨太尉饶下官一命!”

一听司马越竟然拒绝,杨骏目光刹那间冷了下来,盯住垂首拱手的司马越良久,方才冷哼一声,冷冷道:“左卫将军所为正是,是吾失察。”又是一瞪。

司马越似未见,又作一揖,躬身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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