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街纵马（2/2）

看着一旁低声啜泣的老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，不过南归没说话，他也没敢上前动手，只能暗暗磨牙。

南归挑了匹凳子坐下，和马上的人两两相望，一摊手，无可奈何说道：“方才你坐着，我站着，如何答话？”

“你——”

言外之意便是说他仗势欺人，一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，纷纷指责纵马行凶的人，虽然这些人没人敢站出来，但是正值定夕节将至，许多番邦外族的游客也在内，此事不宜闹大，无论如何都丢了孟朝的颜面。

南归扇着扇子一言不发，似笑非笑地看着马背上的人，那人气急败坏地说道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“我笑你这匹马精力不济，恐患顽疾。”

马上的人一愣，直直说道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南归笑意更深，指着那匹骏马说道：“鬃毛杂乱，腹下凹陷，马蹄溃烂，看来你这匹马患病良久了。”

马上的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色，冰冷的眸子也渐渐柔和下来，他翻身下马，拽着马缰走了过来，理直气壮地站在南归面前问道：“你有什么办法治好我这匹马？”

南归昂起头，那人脸上有些得意。

“哈湫！”

还没等他说话，一个喷嚏就打到那人身上。

“哇啊啊啊啊啊！你居然敢这么对我？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！”

南归揉了揉鼻子说道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我有些饿了，忍不住打喷嚏了。”

“你当我是傻子啊！哪有人饿了打喷嚏的！你就是故意的，你给我等着。”那人嫌恶地看着自己的衣服，恨不得当街把它扒下来。

“不好意思，我家少爷饿了就是打喷嚏，谁让你把我家少爷的馄饨给掀翻了呢。”书夜在一旁添油加醋道。

“你——”

“真是抱歉，不如我给你擦擦？”

一边说着，南归一边拿起桌上的一块抹布认认真真地擦起来，手还没碰到他的胸口，那人就捂着衣服一跳三步外，恼羞成怒道：“不需要！你们给我等着，我记住你了！”

说罢，翻身上马扬长而去，书夜不解地看着南归问道：“少爷，就这么让他走了？可是他砸了人家的摊子啊！还没赔呢！”

书夜握着拳头颇耿耿，南归随手一抛，一个沉甸甸的锦囊掉在了书夜的手上，他结结巴巴地问道：“这这这……”

“顺手取来，应急一用，快去赔了老妇，咱们去潇潇馆听曲去。”

老妇颤巍巍地接过书童递的一锭金子，双腿一屈就要下跪，南归连忙伸手一扶说道：“老人家拿着这些钱去盘一个店面吧。”

“对啊，对啊，在这路边摆摊多危险。”书夜叽叽喳喳道。

还没等老妇缓过神来，他俩已经走远了。

“少爷，我们真去潇潇馆啊？”书夜一张脸皱成苦瓜，被老夫人调来陪少爷读书，却整天跟着少爷逛馆听曲，这算什么事啊！

“自然，你速去琴行给我买一只上好的玉笛来，记住不要那种繁杂累牍的，古朴大气即可。”

“少爷——”

“快去！”

南归抬起一脚踏进迈进面前的艺馆，早已经一群婀娜多姿的女子把他迎了进去，哪里还听得到书夜的哀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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